安诗然

【楼诚】故人是谁 姑苏明诚(古代AU)

其实只是想写写两个人的故事,把他们放到一个没有战火的年代,好好谈场恋爱(?)。
大概会有点小虐(?)不过根据我以前写的虐文来说,我觉得的小虐基本毫无战斗力QAQ...
最后,第一篇楼诚文,OOC预警,哦还有,大概洒狗血预警(?)
P.S.  各位客官,如有建议尽管提出,宝宝会改的!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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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

“给我搜!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必须给我把他们找出来!”狠厉的声音在被火把照的通明的树林中回响。

“是!”

威严中透着一丝贪婪的声音落下,紧跟着的是男子粗犷整齐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在草丛中翻找的声音。

距离这群人不远的地方,一对衣衫带血的夫妇紧紧地将身旁同样脏污的小男孩儿的抱在怀中,似乎是想让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安定下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夫妇二人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没有向他们躲藏的方向寻找,还给他们留了一点向孩子道别的时间。

“诚儿,别怕,别怕。”妇人将孩子搂在怀中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母亲,诚儿不怕。诚儿会保护父亲母亲的。”阿诚伏在母亲怀中,小小的脑袋摇了摇,声音闷闷的透出来。
妇人的眼眶微红,她的诚儿总是这么懂事,即便到了这时也是一样。

“诚儿,记住母亲跟你说的。一会儿我让你跑的时候,你就沿着这条小路赶紧往下跑,不用回头管父亲母亲。”妇人压抑着喉头的哽咽。若是可以,他们又怎么舍得留下孩子一人?

明诚听到这话,却当即急了,母亲这话是何意思,竟是要让他一人离开吗?

“母亲,诚儿要留下,诚儿不能……”

明诚的话没能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

“诚儿,你要知道,你是我与你母亲的希望,是我们整个明家的希望。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下去。”父亲将诚儿拉到自己跟前,注视着他清澈的眸子。不论作为诚儿的父亲,或是明家的家主,他都必须让诚儿活下去。

“这块玉佩你是熟的,从小就带在身边。以后也记好了,贴身带着,万不可让旁人见着。”父亲又从明诚的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郑重的放到他的手心,将小指头一点点扳回去,使劲的让明诚握好玉佩。

玉佩在怀中捂得热热的,一点也不冰手,倒是温润极了。

“不……不……父亲,我不要……不要你与母亲离开……”明诚本能的握紧手中的玉佩,口中却一叠声的抗拒着父亲的决定。他不要父亲与母亲离开。

“明诚!以后,你就是明家的家主了!你要承担起你的责任。孩子,好好活下去吧。”父亲看见明诚脸上一串串滚下的泪珠,心中剧痛,却又不得不狠声道。

“诚儿,听你父亲的话。”妇人之前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眼泪也是早已忍不住滚落,这是她最亲爱的两个人啊!

“好了,孩子。快跑!”父亲将孩子紧抓着他袖口的小手掰开,一把将他推向身后。

明诚踉跄了两步,白嫩的小手紧握着玉佩,指尖泛红。他想回头,但听着父亲凄厉的声音,却只能不管不顾,闷头向森林深处跑去。

孩子的小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森林丛中。夫妻二人提着的心放下些许,相互对视一眼,起身。接下来,他们要多为他们的孩子争取一点时间。

夫妻二人同时冲了出去,选了会被注意到但比较容易逃开的缺口,拼命冲了出去。

两个大人的移动很快就被发现了。一阵呼喝在小小的森林中聚集,附近所有的黑衣人都向两人奔跑的方向涌去。

夫妻二人拼尽全力的发动着双腿,肺像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响着。没有闲心去关心被树枝划出的道道伤口,只顾着多跑一点,跑远一点。

然,他们终究只是文弱的普通人,又如何比得上训练有素的武者。即便是有希望孩子活下去的信念支撑着,依然难以避免很快就被抓住的命运。

两人狼狈的被踹倒在地,挣扎着却毫无抵抗能力的被黑衣人迅速五花大绑,领去面见首领。

黑衣人想将妇人提起来,手触及妇人的衣衫却被挣开。妇人艰难的用胳膊肘支撑着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挺直脊梁,冷声说道:“我自己能走,把你的脏手拿开!”说罢,头也不回的当先迈步跟上前面的人。

明家主也轻蔑的看了那武夫一眼,冷哼一声,跟着自己妻子而去。

两人没逃出多远的距离,不多时便被领了回去。那山坡上站着的正是那首领,此时他看着二人的目光就像是一个肥的流油的胖子在看一块肥的流油的烤肉。

“明家主,明夫人,好久不见啊,小弟我今日特来拜访。没想到二位竟是瞧不上小弟了,避之不见,在下也只好出此下策了。”那首领脸上正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那闲适的样子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正在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明家主瞥了这位昔日好友一眼,上前一步,为夫人挡住他那恶心的目光,朗声道:“既明知我夫妻二人不屑见你,你有何必在这里自讨没趣?现下我二人既落入你这败类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欣赏着两人混合着汗水与血水的脸庞,首领心中弥漫着一股快意,这么多年来,自己终于可以将他们踩在脚下了,再不用忍受他们那故作清高的惺惺作态。

“明家主,何必开口就喊打喊杀呢?多没意思啊。不过既然明家主愿意如此,那在下也不兜圈子了。小弟我听闻二位手中有一块玉佩,说是吉祥的很,便想着讨来图个吉利。不知明家主可否忍痛割爱,将之让与小弟?”
明家主表情丝毫不变,始终都似不愿多于这人交谈一句一般。

“我怎不知我手中还有此等宝物,能让您这堂堂汪家家主这般惦念。”

“诶,这就是明家主您的不对了吧。您要是不愿意将这玉佩送与小弟,直说便是了,又何必否认呢?只是,这玉佩现在何处,你我皆是心知肚明。明家主,您可不要逼我动手啊。”汪家家主听闻明家主此话倒也不动怒,只是言语间杀机迸现。

明夫人此时冷哼一声,开口道:“哼,这玉佩若是送给穷人家的孩子,倒也可以,却断不能落到你的手里,祸害了旁人。”

汪家主仍是不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夫妻二人觉得有些不安,似乎事情要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看来明家主,明夫人很是看中这玉佩啊。只是不知在二位眼里,您们那宝贝孩儿与这玉佩相比哪个更重啊?”

明家主一听是这事,到是放下了心,他早知道汪家这人早已不顾人伦,定是监视着诚儿的行踪好拿来威胁二人。几日前,他便命人暗中加派人手将一个与诚儿年龄相仿,身形相若的孩子送到了农家。现在定是被发现了。诚儿不会出事,只是苦了那个孩子和农家了。心中不免淤塞,但已经走到这一步,戏还是要演下去。
当下装作了然的样子冷声道:“早知你这小人不安好心,诚儿早已被我夫妻二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又怎会让你找到?”

“你是说那穷乡僻壤吗?桃花村、名字倒是好听,地儿却是一点都不好看。你们倒也真是狠得下心让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去那等地方。若是我的话,必定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受这种苦。”汪家主丝毫不意外明家主的神色,既然要出手,那必定要一击即中,又怎么可能留着祸根呢?那孩子他早先便让人监视着了。

“你!你想如何?”明夫人也心知肚明,一听这话,当即在脸上写满焦急,语气更是掩不住的惊慌。

夫妻二人常年混迹于商场,这戏演的自是没话说,让那汪家主看了也很是满意,心中有了数,面上却更加有礼,却不知他那副嘴脸看了有多么让人恶心。

“小弟不是早先便说过了吗?小弟所求不多,只要将玉佩交出来,小弟立刻将小少爷恭恭敬敬的请回来。”

“你怎么能这么做?!我早先以为你只是利欲熏心罢了,没想到你竟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明夫人的眼眶霎时红了,眼泪看着就要落下来。

汪家主端详着眼前这张扭曲了的姣好容颜,回想起当年他与明家主一通追求这个女子时她的美好,不由走上前去,勾起她的下巴,眼中流露出意思欲望。

“夫人,我自是不忍心你如此悲痛欲绝的。还是那句话,若你们将玉佩交出来,我立刻就送小少爷来与你们团聚,将来我还会好好的保护你们。这全看你们的选择。”

明夫人此时眼眶发红,泪水凝聚在眼眶要落不落的样子在汪家主眼中又有一番别样的滋味,渍渍称奇。

明家主看自己夫人受辱,真是怒从心头起,无奈被绑着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汪家主的行为。若目光能杀人,只怕汪家主早死了千万次了。

“唉,你们当真不交?那小少爷可就……哎呀,这可就不好了呢。”与明家主的咬牙切齿不同,汪家主的话说的利索的很,轻飘飘的却压着几条人命。

松开明夫人的下颚,汪家主缓缓走到手下抬来的椅子旁,优雅地坐下,凝视着二人。

“这倒是个艰难的选择题。我便再给你们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到底是要玉佩,还是要孩子。”

明夫人像是再也承受不了一般,倒在走上前来的明家主怀中,泪水终是落了下来:“夫君,诚儿在他手中,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现在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可怜的诚儿啊……是母亲对不住你……是母亲无能保护不了你。”

虽然知道夫人是在演戏,但明家主还是感觉鼻尖酸酸的,将泪努力憋回去:“夫人,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没能护好你们母子二人。”

二人温情脉脉,坐在上方的汪家主就不那么好受了。
这两个人都这时候了,还要这般,真真是恶心死人了。汪家主目光中带着鄙夷,但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那一丝嫉妒。“我说你们两个要哭到什么时候?到底交不交,不交我可要动手了。”烦躁的开口,心中想着这两人真是碍眼啊。

是时候上路了。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旋即,妇人开口道:“你做梦吧。”

“啊呀,真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冷心冷情,竟将那玉佩看的这么重。罢了,既然不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料到平时将孩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的夫妻二人这回竟死不交出玉佩。知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当即下令。“来人,请明家主,明夫人上路!”

从汪家主身后走出二人,手中的剑映射出那熊熊燃烧的火把,如同夫妻二人即将燃烧殆尽的生命。

看着逼近的寒光,明家二人脸上再无之前的慌乱,平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他们早知道汪家主会派人看着他们,前些天送走的自然不是诚儿,只是个年龄相若,身形相仿的少年罢了。而诚儿现在应该已经跑远了吧。只是苦了那少年和农家了。

“二位放心吧,毕竟兄弟一场,诚儿即刻便会下去陪你们的,你们的黄泉之路,小弟我一定为你们打理的热热闹闹的。”男子欣赏着剑划过二人脖颈折射出的光芒,笑着说道。

夫妻二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静的倒在地上,献血染红了周围枯黄的草地和干涩的土地,在火光下蜿蜒。
“撤。”汪家主面无表情,再不看倒在地上的两人一眼,下令离开。

林中的黑衣人带着火光如潮水般褪去,黑暗再次笼罩了森林。

视线已经模糊了,很难再看清什么。夫妻二人倒在一起,握着彼此的手,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走了。

真好,我的孩子,父亲母亲最终还是护住了你……只是,以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走了……

阿诚拼命的在森林中跑着,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走不了了;他怕自己一回头,就辜负了父亲母亲。

他个子小,不会被周围的树枝刮伤,但山路崎岖,又是在森林里,到底还是跑的连滚带爬,身上添了不少伤痕。

初时还能听到身后嘈杂的人声,隐约感受到那能刺痛人心的火光。渐渐地,所有的一切都远去了,四周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人,没有声,只有他仓皇的脚步和急促的呼吸。

肺像火燎着般难受,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的抬不起来,身上的伤也火辣辣的。
他慢慢停了下来,靠在一颗不那么粗壮的小树上喘息着。

他的双腿无力,靠着树缓缓地坐到了地上,后背摩擦着树皮,生疼,但此时的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呆呆的坐在原地,双目空洞无神的望着前方黑漆漆的一片,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手背上,衣服上,混合进黄土地里。

黑暗仿佛突然之间就将他吞噬,不给他丝毫喘息。他只得茫然的坐在原地,任由泪水遍布脸庞。

夜晚的风刮过,很冷,吹的人通体发寒。他用双臂紧紧的环绕着膝盖,将头埋在双膝中,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

父亲母亲最后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他不知该怎么办,脑海里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却又乱作一团。

他只知道,他最爱地父亲母亲,走了;最爱他的,父亲母亲,走了……

他感觉累极了,想好好睡一觉,想回到母亲温暖的怀中睡一觉。

在梦里,他会看见,他的父亲,母亲与他一起,在家中,岁月静好。

东方渐渐升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这一夜,过去了。

逝去的时间,再不会回去;逝去的人,再不会归来。

山脚下,一个背着背篓的小男孩儿走在上山的路上。

他叫明楼,是云山脚下,姑苏城内明家的大公子。

想着昨天大姐看到他一上午成果时欣喜的脸庞,明楼暗下决心,今日定要再多砍些柴火回去,告诉大姐,他长大了,能为家里做事了。

参天的大树他还砍不断,但稍微小点的树就不在话下了。前几日,他便发现有一片稍矮的小树林就藏在这片大森林里,正好满足了他的要求。

山上树多的很,他到底人小,砍不了多少,只去了那么几棵,倒也不妨事。

心情极好的明楼哼唱着昨日先生新叫他的曲子。他学二胡,还是初学,哼出来的曲调歪歪扭扭的,但带着点味儿,听着也像是那么回事儿。

少年清亮的声音在森林里回荡着,伴着不时的鸟叫。
忽然,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微微紧绷的呼吸声。

明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那一团:破破烂烂又混着泥土的衣衫很难看出原貌;头发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粘成一团团的,跟鸟窝似的;那张脸也灰不溜秋的,勉强能看出清秀的五官。

紧走几步,明楼蹲下身子,将这侧着倒在地上的人扒拉正了,先用袖子先擦了擦那张脸。

嗯,挺好看的。这是明楼把脸擦干净后的第一反应。

嗯……平日没见过,这是第二反应。

然后才想起伸手探鼻息。

嗯,还有气儿。

最后明楼纠结了,他该拿这孩子怎么办呢?

他们这小镇子虽然不大,但平时安全得很,哪家哪户从来没出过事,更别说丢个人了。那这小娃儿哪儿来的呢?看这样子,平日在家中定是父母的掌中宝,又怎么会如此狼狈的出现在这里?

若是把他带回去,指不定会给大姐惹上麻烦。但若是不带回去,难不成把这孩子丢在这里自生自灭?这么可爱的孩子,还真是不太忍心啊……

明楼的小眉头皱了一会儿,最后缓缓松开,像个小老头一样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唉,算了,先把你带回去吧。总也不能让你在这儿躺着吧。”明楼卸下身后的箩筐,将小孩儿背了起来。他年纪也不大,但到没想着在回家一趟搬搬救兵。

感受着身后暖暖的一团重量,明楼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走了,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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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这里的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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